江雀没有在府中逗留太久,回到客栈,便开始思考双剑之事。
冲月、阳钧都是不俗的兵器,闲置一把都是浪费。
自己本就习练两套剑法,不知是否能交替施展?
想到此处,他来到后院,双手分别持剑。
“你从哪又得了一把兵器?”卢太见他奇怪的站姿,注意到两把剑,一大一小,大者通体金灿,小者赤红一片。
江雀并没有回应,他在琢磨如何使用双剑。卢太闲来无事,端来一盘花生米,坐在一旁看着。
随着玄阳劲的真气进入双剑,剑身泛出幽光,卢太感觉脚下的地面都在震颤。
他吓得端起盘子赶紧躲到厨房,透过窗户看。
《紫微剑秘》和《玄清剑法》是截然不同的气势,阳钧压手,冲月轻盈,相较之下,阳钧更适合《紫微剑秘》。
想罢,阳钧应势而起,紫微的特性逐渐发挥出来,院中霎时充满凌厉纵横的剑气,虎虎生风,卢太看得目瞪口呆,真是生猛啊。
他在挥动阳钧的时候,冲月几乎是陷入停滞,没有动作的。
当他切换成冲月时,《玄清剑法》并没有施展出来。
尝试了几番,果然没有专门练过左手剑,仅凭想法,是没办法实现的。
松手阳钧,握起冲月,气势立刻一变,从威严霸道的帝君,切换成潇洒恣意的剑侠。
两种截然不同的意,江雀首次尝试,便切换自如,这就是剑尊心境的威力吗?
卢太更是一呆,连花生米都忘了吃,“江雀,你简直神了,我还是第一次见有人会两套完全不同的剑法。”
江雀此刻沉浸在自己的剑道心境中,外界的动静他并不在意。
两套剑法走过一遍,他站在原地,阳钧、冲月都插在身前的地上。
看来自己要练左手剑了。师叔离去得早了,应该询问一下江湖可有擅长使用左手剑的高手。
见他动作停下来,卢太才从厨房出来,“江雀,有空也教教我剑法?”
看着卢太挤眉弄眼,他淡淡一笑,“你要是能戒掉绿腰,我可以考虑教你。”
“男人活一世,权财酒色,总要占几样吧。我无权无财,难道光喝酒吗?”卢太没好气道。
江雀没继续和他打趣,“算算日子,掌柜也快回来了。”
“诶呦,你不说我都忘了,这段时间过得太自在了,要是掌柜不回来就好了。”卢太在衣摆处擦擦吃花生米的油手,旋即双手交叉枕在脑后。
“好好干活吧。”江雀拿着剑鞘,抽了他一下,“掌柜不回来,谁给你发月钱?”
卢太骂骂咧咧地揉着屁股,回到属于自己的战场。
收好阳钧、冲月,等到天黑,再次用信号唤暗卫前来。
“殿下,有何吩咐。”
“去找一找善用左手剑的门派。”
“左手剑?”
“不错,尽快去找。”
未卫得了命令,很快离开,没有逗留。
江雀目前没打算亮明身份,起码要到自己的蛊毒解除,自己没有内毒受限,才可放开手,做一些清算。
又过了几天安定日子,久不现身的姜珏竟然又来到客栈。
江雀以为他知道守真离开后,不再来了,哪里想到这次竟然来找自己。
“你叫江雀?”姜珏玩味地看着他。
“正是。”
“听说你是太子故友?”
江雀心中一紧,不过想到自己在皇城内说的话,肯定很快散开,藏确实藏不了太久。
姜珏是除长公主之外第一个来找自己的,已经出乎自己的意料了。
“本王常在皇兄身前受教,从不闻有你这么一号人物。”姜珏狐疑地盯着江雀,绕着他打量起来。
“我与太子都是玄清宫的弟子,郡王常在宫内,不曾见过在下,实属正常。”江雀解释道。
“哼,还想瞒我!你是在太子消失之后才出现在东都的,既然是故友,为何迟迟不现身?”姜珏突然大怒。
江雀脸色不改,心里快速想着解释之词,“郡王,某不过是一介白身。太子出事,也无能为力,得知太子的消息,我马不停蹄地往东都赶,千里之遥,消息散布的慢,某到时,关于太子的事情,讨论都淡了,自然不敢再现身了。”
姜珏思索着他的话,玄清宫远在九真郡,赶到东都确实要些时日。
“此次又为何现身?”姜珏继续一副审问的姿态。
“某一直在打听东宫的位置,当年相约,日后若是出事,冲月某可以带走。”江雀露出一丝对故友的怀念。
姜珏面色一变,皇兄竟然早早预见有此一祸?
“冲月取来我看。”
江雀犹豫了片刻。
“放心,本王不夺人所好,何况你是皇兄的好友。”
拿到冲月的时候,姜珏还是一惊,皇兄很少在皇宫展现,没想到竟是如此漂亮的兵器,他顿时起了心思。
“此剑······”姜珏正要开口,却见江雀的目光如鹰鸷锁定着自己,看得他有些发毛。罢了,他也是玄清宫弟子,不可强迫。
“原先还想请真源、守真二位道长去本王府上小聚,没成想他们云游去了。足下可常来北安郡王府。”
施放了些许善意,吃了些酒食,姜珏就起身离开。
江雀望着他们远去的车马,究竟是他自己的意思,还是父皇派他来试探?
不过姜珏都没有动手,说明自己得了冲月此事,几乎已经揭过。
客栈看来不能久待了。自己既然借太子故友之名,留在东都,也是为了完成承诺,取走冲月。
现在渐渐传开,自己若是继续逗留恐怕惹人怀疑。
至于姜珏最后的善意,不过是看在他是玄清宫弟子的份上,也不必当真。
“你竟然记得我今日回来,早早在门口等着?”
江雀还在出神,熟悉的声音从停在客栈门口的马车上响起。
“掌柜,我可是等了好久。”江雀反应很快,立刻接话道。
“不错,我还以为没让你跟去,你心生不快呢。”几日不见,谢红妆风采依旧,看来在谢家并没有受到多少刁难。
“那药丸可曾给伯母?”江雀问道。
“我们进去说。多亏了你的药,当真是神妙,我回去时母亲正好犯病,赶紧给她服下一丸,片刻功夫,疼痛去了大半,立刻缓了过来。”
“叮嘱可曾到位?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
卢太察觉到动静,也从厨房来到大厅。
一阵欢声笑语之后,入夜,江雀将自己要离开的计划告诉了谢红妆。
碰的一声,谢红妆气得从房间乱扔东西。
“我不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