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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章 疤叔

侠士恩仇录科尔法123 2631字2019年10月31日 09:42

一场有别与前几年的严寒悄然降临在了大草原上,盛夏刚过,一缕缕刺骨的秋风便袭来,一个个草原上的汉子纷纷多往身上添了一件兽皮衣,只有少年除外。这已经是少年获得秘籍的第三个年头了,自从他按照书中的方法开始训练后,原本停滞不动的身体素质竟然又一次开始缓缓增加,再加上少年到了快速成长的年龄,与日俱增的饭量和艰苦的锻炼,换回来的是一副远比之前强壮太多的身体,如果让少年和阿爸咱在一块,没人会认为他们是一对父子,而会认为他们是同样强壮,捕猎技艺同样高超的兄弟。是的,如今已经比他的父亲还要高大魁梧的少年加入了狩猎队伍,如今已经取代了阿爸在队伍中的地位,成为了整个营地最出色的猎手,能够徒手杀死野狼,也能策马射杀野鹿。

少年和阿爸每天天刚亮不就就随打猎队去大草原上围猎,每天太阳落山后才携着落日的余晖而归。简单吃过阿妈煮的饭后,少年便出了帐篷,牵上马向远处狂奔。健壮的马儿脚力十足,不过一刻钟就跑出了十几里远。少年寻了一个地方,停住马。他把吗拴在一个土丘后头,脱下单一,露出了健壮的胸肌,古铜色的皮肤微微透着点金光,这就是少年这几年最大的成就。这依稀可见的金光就是少年《罗汉身》小成的证明。天资卓越的少年仅仅两年多就把一门外家横练功夫练到小成,这传出去后可会惊掉一群人的下巴。少年又开始了每日例行的锻体训练,一套姿势练完,少年微微皱了皱眉头。他逐渐感觉这《罗汉身》的训练难度逐渐加大,自己的身体仍然能够承受得住,可惜体内脏器已经承受不住了。只要少年一尝试继续练下一个姿势,就会感觉喉咙发甜,五脏六腑似乎要破裂了一般。这成为了少年的一个大难题,对于功法的修炼就这样陷入了瓶颈,这不仅让他迷茫了起来。前路慢慢,我该如何去行?人生迢迢,我应如何来做?摇了摇头,少年暂且将这些念头抛下,翻身上马后往营地的方向疾驰。夜晚的草原可并不安全,狼群会在这个时候出来狩猎,借着夜色的掩护,他们的战斗力会大大提升。即使少年如此出色的横练功夫也不敌三五只狼的围攻。

当少年回到营地的时候,他竟他的发现所有优秀的猎手,包括阿爸在内都聚集在了一簇篝火前,神情凝重的探讨着事情。听到马蹄声后,为首的一个猎手将头向哪个方向望去。这名猎手张栩粗犷,连上还留下了一条细长细长的伤疤,好不可怕。可少年知道,这名猎手外表虽然凶悍无比,但却有一颗温暖的心。他经常照顾哪些困难的族人,草原的少年们都亲切地叫他疤叔,少年也不例外。族中的老人经常说,疤叔曾经是可汗军队的一员,曾今因为身体强壮又忠于可汗,有幸学得几手内家功夫。去年突然从回到族中,脸上也多了一道伤疤。据说可汗在战场上失利,中原剑圣一剑斩灭了500名军中的好手,疤叔就是在那一剑的余威下捡了一条性命。刚回来的那几天,疤叔双目失神,不停念叨着一句话:“武道可通神,武道可通神!”除此之外什么都不说,每天只在饭点前来讨点食吃。这种情况整整持续了一个月之久,疤叔才修整了过来,可惜对于他再可汗军中的见闻仍是只字不提,仿佛提到了就会七窍流血而死似的。闲在家几个月后,他耐不住寂寞又参加了狩猎队,经验丰富且会内家功夫的他在大草原上纵马来去自如如入无人之境,很快疤叔也成了队伍的灵魂人物之一。少年曾经也向疤叔请教过内家功夫,但每次都被他随便寻一个理由支开,摆明了是不肯教他,往复几次后少年终于醒悟,索性就不再来找疤叔。

少年翻身下马,随意地找了一个靠近火堆的地方席地而坐,疤叔盯着少年的脸庞,看出了少年眸子中存着的不解,便轻咳两声,使猎手们重新把视线放在他的身上。疤叔环视了所有猎手一周,他仔细地盯着所有人的眼镜,似乎想透过人们的眸子看到他们内心中所想的一切似的。随后他整了整色,以一个较为沉重的语气说道:

“中原人的军队,要来草原扫荡了!”

猎手们听到这句话,顿时乱做了一团,细细碎碎的争论声立刻就响起来了,作为一个不算大的部族,在中原人的扫荡几乎可以说毫无抵抗能力。疤叔见状狠狠的敲了敲地,大声吼道:“安静!”等到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后,他便开口道:“我们必须要进行转移,转移到大草原的广阔中部甚至北部去,南部全境已经不再安全了,我甚至怀疑可汗要和中原人兵戈相见!”

“但是如果我们去了北部,严寒会摧毁我们的牛羊,马的行动力也会大大下降,我们很难挨过这个严寒啊!”阿爸听到疤叔的话皱了皱眉不禁说道:“这也正是中原人期待我们去做的,中原人想把我们赶出河谷一带已经很久了,离开河谷一带就是大荒漠,哪里根本就不是人可以待的地方,即使是最强壮的草原汉子也不能在哪里生存下去。”众人也信服的点了点头。

疤叔摇了摇头,长叹一口气,无奈道:“我们别无选择,准备转移吧,不要把马和牲畜留给中原人。”

第二天天还未亮,人们早早熄灭了火,打点行李,牵上所有的马和行李,缓缓地向大草原深处走去。许多粮食和帐篷被迫留在了这里,人们把这些东西聚集起来,最后由猎手们一把火烧掉。越往草原深处走,草长得就越高,各种各样的野兽不知潜伏在何处,静待猎物上门。寒冷的深秋,连最优秀的猎犬都不肯多在草原上活动。可就是在这残酷的季节里,一场有一场的追猎发生在了草原上。许多人因此付出了生命,有些人可能捡回一命,但几乎失去了一切,草原不会包容任何人,弱肉强食是最基本的法则,对任何生灵,任何种族都不例外。少年一行人一路丝毫不敢停歇,终于在傍晚赶到了相对安全的低谷。许多老人和孩子都睡下了,猎手们升起一对篝火轮流守夜,少年则是趁此机会三两步登上了高地,开始了每日例行的锻炼。就在这群为生机奔波的可怜人苟延残喘的时候,一群强壮的骑兵已经发现了他们之前的营地,为首的一个汉子翻身下马,用手撵了撵帐篷与物资的余烬,并叫人牵过来了一头异常强壮的藏獒。它的一张血盆大口被铁链子牢牢困住,眼神浑浊中带着些许的疯狂,他用鼻子在残留的痕迹上轻嗅几下,下意识的想要猛号两声,却因为嘴巴被铁链锁住只能发出低沉的呜呜声。为首的壮汉看向北方,一只手搭在马上,用力一番,转身便跨在了马上。马因为被壮汉借力感到疼痛不仅幽幽的悲鸣,壮汉并没有管马匹的感受,压下马头,从牙缝中冷冷的基础一个字:“追!”话音刚落,群马崩腾,扬起漫天黄尘,一些汉子甚至因为极度兴奋而高呼了起来,发出了“喔~喔~”这样意义不明野兽般的咆哮,向北方追去。为首的那壮汉在原地凝视了远方很久,他把眼睛眯成了一缝,好像要透过无边的距离将那些溃逃的可怜人的惨状皆收眼底似的。他将一个漆黑的头盔小心戴在了头上,嗜血的面容隐藏在了冰冷的钢铁后头,并狠狠踹了一脚马。马儿吃痛,放声高鸣,并向远方迅速奔去。

科尔法 · 作家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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